浮白十二

要幸福啊,这么想着

Ⅱ胜翼Ⅱ霓虹时分(下)


冰山美人刑警×酒吧驻唱歌手

胜翼疯狂心动了属于是

上文走这里!霓虹时分(上) 



BGM:《寄り酔い》——和ぬか


以上都能接受,请。




Summary:​ 即使他一个人行走在无边的梦境里,都不会忘记有过这样一个绝对的拥抱,在跨越生死的边界线上义无反顾地奔向他。




虎翼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耳夹不行,太可疑了,会被怀疑是监听器或是摄像头的。”



他只好小心取下银色耳夹,放在桌上,对方顺势收走保管。



“金链子不行,太晃眼了。”




他带了点情绪将链子摔在桌子上,砸出“咚”的闷声,倒让球胜狼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怎么?不是你说会全力配合我行动的吗,自己先带上脾气了。”




“才没有!……”小老虎先是立即大声反驳,却又像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底气不足又小了下去。



“还有头发,解开来。”

“哦……”




虎翼异常乖巧地摘下黑色橡皮筋,散开的辫子荡在脑后,又被扎起一个低马尾的小啾,算是变相完成了球胜狼的要求。




合作嘛,双方都要有所表示。

为此球胜狼付出的代价,

是牵三分钟手。



虎翼轻轻搭着球胜狼的指尖,微冷的体温让他吓了个激灵。从后者无所谓的态度看来基本是习惯了。他缓慢地摩挲着那双手,修长的指间留有常年握枪的薄茧,纹理清晰,骨节分明。手背有些粗糙,应该是不经常保养的缘故,擦伤和划痕在这双手上不占少数,难以愈合的伤口即使结痂后也能看见明显的迹象。虎翼本想问问是怎么造成的,但白发的青年不自在地别过了头,像是要避开他炽热的目光。




“……时间到了。”

“哦……哦哦!!”



球胜狼的手得以抽出虎翼的包围。





“我还不是你男朋友。”


他说这话时眼睛里的光晦暗不明。




“所以要加油哦。”



球胜狼轻飘飘地甩下无头无脑的这样一句话,如同黑夜里明晃晃掀开帷幕照进来的光,让虎翼在猎风中摇摇欲坠的心跳迟了半拍。






“7号桌!一杯干红葡萄酒,一杯加冰威士忌。”


“收到。”





猎物上钩了。






“您好,请问要点歌吗?”


听到这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声音,桌后的男子迟疑了半分钟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他抬头见到的是这家酒吧的驻唱歌手。青年脸上画了很浓的眼妆,似乎是想掩盖住这张脸上的稚气未脱,但是一双勾人心魄的赤红眼眸鲜艳的像要滴血,让人难忘。他轻巧地拨弄了一下耳旁的碎发,冲两人露出了俏皮的笑容。



其中一个显然是有点动心,虎翼立即捕捉到了他眉目之间无法言说的情绪,他对自己这张脸还是很有信心的。但下一秒,他金发的同伙给了他个眼神,叫他不要声张,如此一来,他们到酒吧的目的则有些欲盖弥彰了。




意识到这点,那位被虎翼笑眼盈盈盯着的男子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再三打量后指了指歌单上的曲目,驻唱歌手哼着不成曲的小调接过了钞票,随意扔进前台的收银机里,开始调试吉他设备。




他没忘了在拧弦间隙向3号桌的先生眨眼示意。




虎翼的声音像从水里打捞起来一样,潮湿而颤抖,听上去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下一秒却风尘仆仆赶到你耳旁。那声音有说不出的傲气,不留丝毫情意,硬生生地揭开不同于华尔兹的轻松旋律,在酒吧的灯光里漫游,失重,缺氧,化作无数细小的气泡啪嗒啪嗒啪嗒越升越高,成为虚无。




身穿统一制服的服务员面无表情的将托盘递给驻唱,在她看来,在大半夜向两个陌生男人邀酒是极其不光彩的事情。她的嘴无声的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一句话,但是虎翼心领神会表示不用担心。




他大胆地走上前去,脸上堆积着讨好的笑容,两杯酒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中不断摇晃,酒液反射的光泽也来回变化着。虎翼接过先前点歌男子手中的盛酒杯,浅浅地抿了口,不动声色地弯弯眼睛。男子显然是没有料到虎翼的举动,却流露出感兴趣的神情,只是任凭他哼唱着舞会厅里流行的旋律,又倾满了杯。




虎翼渐渐不胜酒力,他感觉眼前有许多虚影在晃,步子也开始踉踉跄跄,直至将手中的酒泼洒在了金发的衣服上,他昏昏沉沉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突然间苏醒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给您擦擦……!”




虎翼自己都佩服自己,如此一来,巧因“意外”争取的时间又多了不少。





正当他单膝跪下打算擦拭被浸湿的软绸布料时,一个冰冷的物体抵上他的额头。




他这一下看的清清楚楚。

金发男子的袖口里,是黑漆漆的枪。






“说,谁派你来的。”





糟糕……

他手心中的冷汗不住地冒,牢牢抓着衣角像抓住大海里的唯一浮木。





在这种视角下,几乎没有人能看到他被威胁的这一幕。如果再加上这把枪配备了消声装置,他就在这里无声地被杀掉都不会有人发现。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虎翼的大脑飞速转动着,他此时唯一可以依托的,在记忆清晰的,是那个有蓝色眼睛的人。




   “如果我被他们拉到桌下,用枪抵着额头,甚至于我不能发出求救,该怎么办?”


“那我就会准时按动扳机,送他们最后一程。”


“你能百分之百保证我会毫发无损,安然无恙地活着吗?”


“……如果说在这次行动中一定会有牺牲,那么我永远都会在你之前。”

                                                                            」





一颗子弹凌空切开空气,精准地击中了那只持枪的手。金发男子狠狠吃痛,后知后觉地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而他对面的人这时才如梦方醒,意识到这里还有别的潜在安全隐患出没,急忙去取腰间的枪。





时局风云变幻之间,虎翼只能感觉自己整个人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伴随着干燥烟草和冷冽的气息,带着他在翻滚两周半后即使隐蔽到酒吧前台的后面。



——是球胜狼。





酒吧中凝固的夜色瞬间爆炸,像被点燃的酒精漫过大火,以摧毁理智为由,亲吻这场无法收束的闹剧的脚裸。好像有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和无数逃窜躲避枪击的脚步声,但是虎翼什么都听不见。




他被球胜狼的手臂圈在怀里,形成一个过保护的姿势。吧台上的高脚酒杯塔在他们头顶上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玻璃刺片,悉数划过球胜狼持枪的支撑臂,扯出狭长而细的新伤,甚至渗出了斑斑血珠,但是白发青年依旧保持着不相让不后退的对峙局面。





“再坚持一会儿,警部马上就到。”


球胜狼感觉虎翼在自己怀里不住地发抖,便开口安慰到。




虎翼此刻正紧贴着他起起伏伏的胸廓,听他在黑暗里如雷贯耳的心跳,虎翼想,即使他一个人行走在无边的梦境里,都不会忘记有过这样一个绝对的拥抱,在跨越生死的边界线上义无反顾地奔向他。






故事的结局以蓝红交织的鸣笛声和明黄封锁的警戒线告终。罪犯落网时,同不绝于耳的咒骂声一道的,还有手铐咔哒扣下的果决。



一切都结束了。







也许还没有。



球胜狼好脾气地看虎翼一脸着急地问自己到底有没有事,怎么还不去消毒包扎伤口。





“没事,小伤而已,会好的。”


他含糊其词地敷衍着,顺手摸了摸对方的毛茸茸脑袋。




“有病……”虎翼像是嫌他伤的还不够,狠狠拍掉了那只手。道:“你是我男朋友,我不心疼你心疼谁啊?”





意识到自己刚才真情流露说了些什么后,虎翼尴尬的恨不得想挖个洞钻进去。但球胜狼只是沉默片刻后捧起他因刚才的惊吓和寒风而微冷的脸,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柔和刺手的皮肤。




“好。”






所有的事情终于又回到了正轨上。



虎翼还是照常在课后去酒吧打工,还是坐在那把高脚椅上。他早早地丢下自己心爱的吉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时常闪烁的霓虹灯发呆,对前台兔姐的疑惑视而不见。





“喂,我说你啊。”兔姐还是忍不住发问了,“今天还没唱到点呢,想翘班啊~”



她打量着这个小她几岁的家伙,小孩连眼神都不愿意分她三分:“再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球胜狼如约而至准时地推开那扇门,他穿着当时出任务时的黑色风衣,让兔姐一下子就想起半个多月前在酒吧里制服涉嫌大型失窃案的刑警先生。



“这是……?”



她惊讶的看向虎翼,后者冲她张狂肆意一笑。




“我男朋友来接我下班了。”






球胜狼看着没有画浓眼妆也没有扎脏辫的大男孩,忙不迭地用质感厚重的呢子外套裹住虎翼告诉他不要着凉了,其实说白就是想离他更近一点。




酒吧驻唱明白他的心思,毕竟都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他借着大半个头的身高差仰脸看着他的新晋男朋友,给了他一个分量十足的拥抱。






几乎要沉溺进那双温柔的冰蓝色眼睛里的虎翼晕乎乎地想:




想和刑警先生接一个吻。






于是球胜狼毫无征兆的低头吻住他,就像吻一颗未熟的樱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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